中国历史上的名妓很多,柳如是、鱼玄机、李师师、董小宛、陈圆圆、梁红玉……但谁才称得上是第一名妓呢?
答案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苏小小。
之所以说苏小小是古今第一名妓,是因为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为她留的文字是最多的,去观赏下钱塘西泠桥畔的苏小小墓,到处都是诗词便可见一斑。
历代为苏小小留下文字的有太多的大家在其中,如白居易、温庭筠、张祜、李贺等等,就连近代的大文学家茅盾都为她倾注了不少的文字。为什么这些大家都愿意为一个只活了十九年的女孩子留下如此多的笔墨呢?也许看看她的身世就知道了。
苏小小,先辈为东晋时官宦,后来家道中落,父亲靠祖上遗资成了当地成功的商人。家中只有一女,生的乖巧可爱,娇小玲珑,故取名小小。小小自幼师从名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可不幸的是,在苏小小15岁的时候,家中变故父母双失,无奈之下便与养母移居到了西泠桥畔。如此年纪便经历了父母离去,身边人的捧高踩低,以及冷眼旁观,她内心承受的无助、彷徨、恐惧可想而知。
但她没有被世俗所束缚,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纵情山水,以女子身份诗文会友,与文人才子抚琴品画。从此步入风尘,这里要提醒大家一点,“妓”与“娼”并不是一回事,苏小小的身份是妓,用现在词来讲叫艺妓,卖艺不卖身。所以她不是下贱的人,她的身份更像是当下的明星,只不过在当时封建教条特别严格的时代而不为世人接受而已。
后来在一次赏荷之时,遇到了当时宰相公子阮郁大才子,以一幅“绿野初开,十里荷花千树柳;红尘不染,四围湖水一孤山。”的对联互生爱慕之情,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无论是阮郁的始乱终弃还是他父亲的门第之见,依旧没有逃脱两个人分别结局。
伤心过后,她又回归了自己的人生追求,纵情于山水,谈书论画,以诗文会友。这并不是说她不专情,而是她可以拿得起,放得下。苏小小曾说:“交,乃浮云也;情,犹流水也,随有随无,忽生忽灭,有何不了?至于盖棺以后,物化形消,于丰俭何有?悉听人情可也。”从这句话便可窥见一个真实的她。如此之女子古今鲜有之。
可惜的是,她只活了19年便香销玉殒了。像她如此坦荡潇洒,自在率性之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光彩夺目的生命都集中在19年的短暂时光里绽放,辉煌却又转瞬之间。令人羡慕又令人叹息。
寥寥数笔,说不尽此奇女子的一生。如果说她活到了80岁,变成了一个满脸皱褶的老太太,那她不会成为传奇,因为总少了那么点意思;她如果像梁红玉、陈圆圆等最终嫁作人妇,那么也终是差了那么点味道;如果她的身世正史可考,又少了扑朔迷离的韵味。
这便是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的名妓,却只有她能称得上是第一。
她不为当时世俗所约束,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一生;她不为情所困,不谄媚不奉承,拒绝了不知多少王孙贵族的追求,不像很多女人一样以色博人笑、专钓金龟婿、嫁与别人作妻为妾;她拿得起放得下,父母双丧,情郎离别,都没有打乱她追求自己生活的脚步。
当代思想如此开放的社会,都少有人能做到如此,怪不得她成为很多女性(哪怕是当下的女性)所追求的目标,也难怪那么多文人愿意为她倾注如此多的笔墨。